又感觉不到丝毫污染的气息，这东西就像是一颗普普通通的，能够说话的烂头而已。

他把手按在了光日头上，想要尝试进入他的精神世界，可当他的手按下去以后，他发现这个东西是个死物，光日不是活的，他没有灵魂，更谈不上精神世界。

叶听白的脸色变了，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这团烂肉。

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

光日：“东西？呵，东西……”

叶听白转头看向了春夏，就算是她此时也是眉头紧锁，毫无头绪，只是带着疑惑的口吻说道：“他好像确实就是个东西，不是生命，也不是怨魂一类的东西。

或许他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人。”

光日听到这话只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，他想要动手，可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，身体被副人格压的死死的，只剩下一颗头，除了能张张嘴巴，转转眼球，他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。

春夏：“我觉得这个人早就死了，这个东西可能就是通过某种途径，制造出来的。”

春夏贴到叶听白的耳边低声说了句“像你父母那样。”

光日的变化确实过于大了，以前的光日心思深沉、缜密，也很疯狂，可他的疯狂是能用在对的地方，可现在这个光日，就是一个单纯的神经病而已。

或许他就是单纯的记忆堆砌，连灵魂都没有，所以才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自身的情绪。

叶听白可怜的看了一眼光日，这种状态下的他，心如死灰，只有对叶听白的杀意，他就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，所以他一脚踩了上去，光日的头就像烂西瓜皮一样碎成了小块，可光日依然没有死。

光日：“你个废物，我要杀了你，杀了你！”

明明脑袋都碎成了皮，可他依然在叫嚣，上下嘴巴已经成了两块不同的皮肉，舌头更是甩到了一旁，可是他还能说话，声音是从他脑壳最大的部位传出来的。

叶听白：“这到底是什么？”

光日算是彻底废了，所以春夏也勇敢的走了过去，她用手指戳了戳光日脑袋的碎块，就像是再戳一块块胶片一样，没有肉的质感，最后春夏更是拿起一块闻了闻。

春夏：“没有一点血腥味，这根本就不是人头。”

鉴别材料这种工作，副人格最擅长，他也捡起一块摩挲了一下。

副人格：“只是看起来和肉没什么区别，但质感很奇怪，不是橡胶，而是某种高分子材料，从未见过的排列，而且这里有很明显的模具痕迹。”

副人格指着光日的脑壳内部，那里能看到一条明显的分界线，就是两个模具拼接在一起的样子，很明显的人为制造。

叶听白看着那一条细长的夹痕，陷入了沉思，有这种能力复活光日，还在那个时间掳走了光日残尸，他只想到了两个人，一个是宇文二狗，一个是石罡。

当初叶听白能在光日的算计下存活，是因为司幼序，而司幼序正是宇文二狗派来的，在光日被打爆后，也就司幼序有这个条件，在叶听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，掳走光日的残尸。

但现在光日这幅身体，又很像石罡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