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肢设计过于超前,以至于每一项说出来,场内的尖叫声都更高一分。甚至于,竞选委员会都破天荒地中止了他的解说,提了几个问题,

“你是说,你们的技术要比卡尔璐和摩甘比研发出来的要更先进?”

“暂停一下,我可以问一下,这项义肢违反的伦理法案包括哪些吗?”

“稍等,请问这样的技术是否合规?”

我有些担心喀左尔的状态,但很快的,我发现他每一次被打断都会显出些受惊的姿态,但每次都能迅速整理好思绪继续说明。

当和家的义肢产品讲解完后,我看见罗尔斯的脸上又有了笑。她显然意识到,这个产品再优秀,也不可能落实——毕竟违反了这么多伦理法。这些有助于她在第三个环节的辩论中,将我狠狠击败。

我脸上也有了笑,因为我意识到——镜头对准我了。

我握着麦克风,进行总结陈词,“以上,就是我目前最努力想要推进的项目之一,非常巧合的是,我和罗尔斯都将目标对准了义肢市场。但也非常不巧的是,我宣传的义肢要比她的好三倍。”

违反的伦理法案数也是三倍,诶嘿。

我将这句话咽到了腹中。

由于方才委员会的人频频提问,中场的休息时间被迅速压缩,第二个环节结束没多久就开始了第三个环节。

这个环节是这次辩论赛的重头戏,俗称扯头花。

罗尔斯这家伙运气总是不错,她再一次抽到了先行。我还没来得及喝水,便听见罗尔斯发问:“陈之微女士,我很好奇你对于如今义肢市场的看法是否有数据支撑。我对义肢市场进行过深入了解,走访过数百名使用义肢的人家,在我目前得到的答案中,他们最迫切需要的就是触感这一项功能。既然我们是同样的选题,你是否意识到,你的这项推进也许会影响到义肢的造价,提高了使用成本,与此同时功能过载。”

我握住了麦克风,我知道现在不是回答这个问题的好时候,而我也不能浪费这“三分钟”,于是我开始转移话题,“你调查的数据又如何确定是可靠的呢?你走访过上百名使用义肢的人群,这上百名的样本都来自何方呢?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家庭、教育条件、成长经历呢?数据从不会骗人,但人们可以选择用什么数据骗人,罗尔斯女士,既然你提倡不该为了多数人的利益牺牲少数人的体验,那么假如需要多功能的义肢适用人群也是少数人,那难道就要切割他们的体验吗?就像你说的,伦理法禁锢了科技的发展,而现在有这样全面的义肢产品,能几倍提升义肢适用人群的产品,你却要用功能过剩与造价过高来反驳它,影响义肢的更多样化的发展吗?”

罗尔斯的眼皮翕动了下,脖颈也抽搐了下,她换了个战术,“我当然不会违反我的观点,因为我始终能做到知行合一。我这样质问你,是因为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,不是吗?”

她面向观众,高声道:“一个宣称为外城区发声的人,一个宣称依靠自己努力上来的人,一个在强调自己来源于底层人的人……目前却陷入了何种的境地?即便调查结果还未宣布,但大家也都知道,她与卡尔璐总裁的暧昧关系,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,她那令人疑惑的性取向,她依靠大法官得到的职位,如今她甚至与圣纪佛教会的未来教皇有着这样的私交!她如同最邪恶的魔鬼一般,用谎言迷惑所有人,这样可怕的人,怎么可能叫人信服?”

罗尔斯看向我,笑起来,“陈之微女士,我非常想问你,你和曾经那位A老师是什么关系?你和未来教皇是什么关系?你和卡尔璐总裁是什么关系?你和安德森家族、江家的人又是什么关系?你和那位五城大法官到底又达成了什么交易,得到了进入基层法院的机会?你进入三城大学时,是否也是通过你曾经的未婚夫得到的机会?”

她的声音提到了最高,“这些问题遗留这么久仍然没有准确的答案,而你却可以和我站在一起进行议长职位的争夺,这公平吗?你心里知道这不公平对不对,不然你也不会说,你没有资格谈论这些。陈之微女士,你接下来又要用什么办法来转移话题呢?”

罗尔斯慷慨激昂的话落下,全场满是鼓掌声,聚光灯打在我身上。

我看向罗尔斯,沉默了许久,才拿起麦克风。